摘要:五个大男人涂着美甲、画着烟熏眼线,穿亮闪闪的皮衣唱跳《FantasticBaby》,旁边还可能有鸡鸭鹅扑棱着翅膀路过,烧苞谷杆冒的烟当“干冰”,铁栅栏、电三轮就是舞美。
云南昭通的露天坝子里,每天上午9点10分准有热闹。
五个大男人涂着美甲、画着烟熏眼线,穿亮闪闪的皮衣唱跳《FantasticBaby》,旁边还可能有鸡鸭鹅扑棱着翅膀路过,烧苞谷杆冒的烟当“干冰”,铁栅栏、电三轮就是舞美。
这伙人叫“蹦山咔拉咔”,账号主理人是关恒。
他们每天直播1小时,下播后把苞谷皮子拿去喂牛,再各自回地里干农活。
你别以为这是闹着玩,近30天他们累计直播27场,看的人快到3000万了,9月30号那场同时在线就有8万。
他们火不是没道理,连权志龙的小动作都1:1还原,还自带乡土味,比单纯模仿外形的有意思多了。
网友都调侃“权志龙是半开麦,半志龙是全开麦”,还有人说“你们比BIGBANG跳得整齐”。
关恒不是突然爆红的,他2017年就开始发音乐,现在有23首单曲、5张专辑,还跟“我是云南的”BGM作者合作过。
现在他抖音简介里挂着单曲《缨蔓LOVE》,近半数评论都是今年9月后粉丝留的,等于用模仿的流量带了原创音乐。
他们还有粉丝群,关恒的群2500人满员,其他团员也各有150到350人的群,粉丝能点歌点舞,跟真偶像团体的运营似的。
本来想不通他们为啥能留住粉,后来发现固定直播时间、高频曝光加上真唱跳实力,这些都是关键。
不过同样是模仿,有人走精致乡村风,有人却把模仿玩成了“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活计,比如王扁。
他靠模仿TFBOYS王源的wink走红,单月涨粉60万,直播间在线人数常破10万。
9月中旬有场直播,他左手夹利群、右手拿芙蓉王,放着《青春修炼手册》跳社会摇。
短短6分钟,在线人数从3000飙到10万+,然后直播间就被封了。
他倒是会找补,注册了“UFO-王扁”“简万军”等10多个账号,封了就换,还总发穿黄色外卖服的视频说“退网了兄弟们,去送外卖了”。
这戏码看久了也有点套路,但架不住网友就吃这套抽象梗,直播不行他就转线下。
9月20号王源南昌演唱会外场,他带着两个穿婚纱的粉丝跳社会摇,之后又去上海、重庆等地开线下见面会。
粉丝也配合,给他递烟叫“饭撒”,让他在烟盒上签名叫“周边签售会”,回老家商业广场开生日会还说他是“家乡宣传大使”。
他总说“我不赚米”,但3个月只赚6.8万的说法,跟他一场PK就有524人送礼、榜一花6500元的情况,多少有点对不上。
有人把模仿玩出花样,有人却陷在一个套路里出不来,就像模仿高启强的“小颂文”。
2023年他还组建“强盛团队”,跟模仿安欣、徐江的人合作拍短视频,看着挺有想法。
可现在呢,他在直播间杀了2年鱼,每天傍晚8点开播,重复刮鱼鳞、说“风浪越大鱼越大”的台词。
一场直播下来,活鱼能变成肉泥。
早期网友还说“建议查查,不像演的”,现在都吐槽“五年了高启强还在卖鱼,冒牌货就是没出息”。
很显然,内容不更新,再火的模仿也留不住人。
现在的“明星平替”,跟几年前比差太多了。
2020年ESO男团的鹿哈,7个月赚了3500万,还开公司搞直播带货。
可现在呢,“蹦山咔拉咔”只开打赏不带货,王扁靠小号打赏变现,3个月才赚6.8万。
为啥会这样,怕侵权是重要原因。
今年9月26号,王源工作室发微博说要采取法律手段,虽然没提具体账号,但王扁这种模糊模仿对象、还带恶搞的,肯定怕撞枪口。
之前“四川芬达”恶搞杨坤唱歌还带货,今年4月就被杨坤起诉了。
这么一看,现在的“平替”们不敢带货,其实是怕踩侵权红线。
王扁就很小心,直播时从不明说模仿谁,还总强调“正能量”,账号封了就换,在风险边缘来回试探。
“蹦山咔拉咔”更稳妥,内容正向,还靠原创音乐转型,现在都成云南怒江的旅游推广大使了。
并非明智之举,而是他们不得不这样平台治理严,版权意识强,再像以前那样靠模仿疯狂变现,很容易栽跟头。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平替”能火,本质是大家看够了娱乐圈的精致造神。
抖音舞蹈博主“Ken房东”说过,真偶像不可能每天早上准时直播,给观众唱歌跳舞。
但这些“平替”能做到,提供的是那种可接近的情绪价值。
更何况,年轻人对饭圈打榜、氪金那套早就烦了,王扁粉丝的恶搞解读,“蹦山咔拉咔”的乡土反差,其实是对偶像工业的一种调侃。
但要想长久,光靠模仿肯定不行。
鹿哈后来改名叫凌达乐,转型带货还开MCN公司,今年初鹿晗直播时他还刷了22个嘉年华,算是跟过去的模仿身份和解了。
“蹦山咔拉咔”用模仿带原创音乐,也走通了一条路。
可像“小颂文”那样死守一个模仿套路,只会慢慢被遗忘。
总的来说,“明星平替”已经进入3.0时代,不拼脸拼特色,还得在侵权和变现间找平衡。
但最终,只有从“像谁”变成“是谁”,有自己的内容和价值,才能走得远。
不然,再热闹的模仿,也只是昙花一现。
来源:冷秋月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