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国两年我才敢说:真正的韩国“财阀”,比韩剧里演的夸张多了

棒子影视 韩国明星 2025-11-16 03:13 2

摘要:沈思安,国内顶尖大学韩语系高材生,怀揣着对韩剧的所有美好想象,来韩国读传媒硕士。

我到首尔的第一天,就被上了一课。

不是语言,不是礼仪,是钱的味道。

那味道不是香水,不是钞票,是空气里一种无形的屏障。

我和室友赵敏京挤在半地下室,窗外是别人家的鞋底。

她告诉我,首尔是折叠的。

有些人活在天空里,有些人活在鞋底下。

我当时不信,觉得她太悲观。

我,沈思安,国内顶尖大学韩语系高材生,怀揣着对韩剧的所有美好想象,来韩国读传媒硕士。

我以为我会住在弘大的明亮小屋里,喝着咖啡,偶遇温柔多金的都教授。

现实是,我的“小屋”只有一张单人床,转身都得侧着身。

空气永远是潮湿的,带着一股泡菜和霉味混合的酸气。

敏京比我早来一年,在一家便利店打工。

她总说,思安啊,别做梦了,这里不是江南区。

江南区。

这三个字,像一道咒语。

第一次感受到这道咒语的威力,是去面试一家顶级公关公司的实习生。

公司就在清潭洞,传说中的“财神洞”。

地铁出来,我仿佛进入了另一个次元。

空气都变得干燥而昂贵。

街道上跑的车,我一半都叫不出牌子。

女人们穿着我只能在时尚杂志上看到的套装,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得像在宣示主权。

我那天特意穿了买的最贵的一套连衣裙,化了精致的妆。

但在前台,我被一个穿着得体、笑容标准的女人拦下了。

她用一种无可挑剔的韩语问我:“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的韩语发音,在她面前,突然变得土气又笨拙。

“有的,我叫沈思安,面试实习生岗位。”

她低头在平板上划了一下,然后抬头,笑容不变,但眼神里多了点东西。

“啊,沈思安小姐。请您稍等。”

她的“请您”,比“你”更让我感到距离。

那是一种礼貌的驱逐。

等待区里,坐着的都是和我差不多的年轻人,但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精心打磨过的光芒。

他们的衣服,他们的配饰,甚至他们翻看杂志的姿态,都像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只有我,像个误入的游客。

面试我的是一位金姓部长,四十多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他翻着我的简历,手指很慢,像是在掂量每一句话的重量。

“沈思安小姐,你的韩语很好。”

“谢谢。”

“但是,我们这个行业,需要的不仅仅是语言能力。”

他抬眼看我,目光锐利。

“你知道我们最大的客户是谁吗?”

我知道,是三星集团旗下的一家子公司。

“知道。”

“那么,你觉得,你能为他们提供什么样的价值?”

我准备了一肚子关于跨文化传播、新媒体营销的理论。

可话到嘴边,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我突然意识到,我所有的知识,都来自于书本。

而他说的“价值”,是书本上永远学不到的东西。

那天,我毫无悬念地失败了。

走出那栋闪闪发光的大楼,首尔的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栋玻璃幕墙的建筑,它像一座巨大的冰山,冷静地反射着天空,也隔绝了像我这样的人。

回到半地下室,敏京正在煮泡面。

看到我的表情,她什么也没问,只是多加了一根火腿肠。

“吃吧,吃完就好了。”

那碗泡面,是我来韩国吃过最贵的一顿。

它让我明白,我和江南区的距离,不是一张地铁票,而是一道看不见的墙。

我开始疯狂地找工作,任何工作都行。

我在餐厅洗过碗,油腻的水泡得我双手脱皮。

我在便利店站过通宵,卖过期三明治给醉醺醺的上班族。

我还去给一个中国游客旅行团当过临时翻译,一天下来,嗓子哑了,赚的钱只够付一周的房租。

敏京说,思安,你这样不行,你是在浪费你的学历。

我苦笑,学历?在这里,我的学历还不如一张永居证值钱。

转折点发生在一个雨天。

我在一家咖啡馆躲雨,看到墙上贴着一张招聘启事。

招中文家庭教师,教一个上初中的男孩。

地址写着……城南市盆唐区。

盆唐。

如果说江南区是首尔的心脏,那盆唐就是新贵的领地。

那里住着更多新兴公司的CEO和高管。

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很轻,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你是沈思安小姐?”

“是的。”

“你的简历我看了,很不错。明天下午三点,来家里面试吧。”

她报了一个地址,我查了一下,心脏狂跳。

那是一个我只在房产节目里看到过的富人区。

独栋别墅,自带花园。

第二天,我提前一个小时就到了。

我不敢直接按门铃,就在小区外徘徊。

这里安静得不像首尔,只能听到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偶尔驶过的豪车引擎的低吼。

每一栋别墅都像一件艺术品,设计感十足,又完美地融入了绿树之中。

我终于鼓起勇气,按响了门铃。

大门无声地滑开,一个穿着制服的阿姨对我鞠了一躬。

“沈小姐,请跟我来。”

穿过巨大的庭院,走进玄关,我感觉自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客厅大得可以开派对,一面墙是落地窗,窗外是修剪整齐的草坪和私人泳池。

家具都是我叫不出名字的设计师品牌,每一件都像是艺术品。

那个让我来面试的女人,就坐在沙发上。

她看起来三十多岁,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居家服,脸上没怎么化妆,但皮肤好得像剥了壳的鸡蛋。

她就是朴太太,我的未来雇主。

“坐吧。”她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我拘谨地坐下,背挺得笔直。

她没有看我的简历,只是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沈小姐,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因为我……我的中文比较好。”

“不是。”她放下咖啡杯,看着我,“因为你是中国人。”

我愣住了。

“我丈夫的公司,正在和中国谈一个很大的合作。我希望我的儿子,俊宇,能学好中文,不仅仅是语言,还有文化。”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很深。

“我希望他能理解那个国家,而不是像电视里演的那样。”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我和她之间,似乎有了一丝微妙的联系。

面试很简单,她问了我一些对中国文化的看法,以及我打算怎么教俊宇。

我尽量表现得从容、专业。

最后,她站起身,对我伸出手。

“欢迎你,沈老师。明天开始上班,每天下午三点到六点。”

薪水,是我之前所有工作加起来的十倍。

我的人生,好像在这一刻,被按下了快进键。

我开始在朴家工作。

我的学生,朴俊宇,一个十三岁的男孩,长得像妈妈,眉眼清秀,但眼神里总是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疏离和冷漠。

他对我爱答不理,上课不是玩手机,就是望向窗外。

我使出浑身解数,讲历史,说段子,放中国的综艺。

他最多也就是扯扯嘴角。

朴太太很少在家,她总是在参加各种慈善晚宴、夫人茶话会。

偶尔看到她,她也总是行色匆匆,嘴里说的都是“并购”“市值”“董事会”这些我听不懂的词。

这个家,就像一个精密运转的机器,每个人都在自己的轨道上,冷静,高效,也孤独。

我负责的,只是朴俊宇这个小小的、出了点故障的零件。

真正让我见识到“财阀”威力的,是朴俊宇的生日派对。

那不是生日派对,那是一场社交盛宴。

地点在首尔一家顶级酒店的空中花园。

整个花园被包了下来,灯火辉煌,乐队在演奏着优雅的爵士乐。

来宾们非富即贵,男人们西装革履,谈笑风生,女人们珠光宝气,巧笑倩兮。

我作为俊宇的家庭教师,也被邀请参加。

朴太太特意为我准备了一条小礼服。

穿上它,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陌生。

我混在人群中,端着一杯香槟,手足无措。

我听不懂他们在谈什么,几十亿的投资,某个部长的换届,谁家的女儿要去常春藤。

这些话题,离我的世界太遥远了。

我看到朴先生,朴俊宇的父亲。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不怒自威。

他被一群人簇拥着,像众星捧月。

他说话声音不大,但每个人都在认真听,点头附和。

我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对着朴先生,深深地鞠了一躬。

后来我才知道,那老人,是韩国一家知名企业的会长。

那一刻,我才真正理解敏京说的“折叠的首尔”。

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城市,却活在完全不同的维度。

他们的世界,有他们自己的规则。

派对进行到一半,一个年轻的男人走了过来。

他穿着一身休闲西装,气质很张扬,脸上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

“你就是俊宇的新中文老师?”

他说的中文,带着一点京腔,很地道。

“是的,我是沈思安。”我有些紧张。

“我叫李泽,俊宇的表哥。”

他向我举了举杯,“别紧张,这里的人,一半都是装的。”

我愣住了。

他看出了我的局促,笑了笑。

“走,我带你去看点好玩的。”

他带我穿过人群,来到露台的角落。

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首尔的夜景。

“你看,”他指着远处一片灯火辉煌的区域,“那是汝矣岛,国会议事厅,几大银行的总部都在那里。我父亲说,谁控制了汝矣岛,谁就控制了韩国。”

他的语气很随意,像是在谈论天气。

但我听得心惊肉跳。

“你父亲……”

“李氏集团的会长,李明哲。”他轻描淡写地说。

李氏集团。

韩国排名前十的财阀。

我手里的香槟杯,差点没拿稳。

“别这么看着我。”李泽笑了,“我也只是个吃闲饭的。不像我哥,天天被我逼着学做生意。”

他似乎很喜欢和我说话,一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

他告诉我,财阀的孩子们,从小就没有童年。

他们的生活被规划得清清楚楚,上什么学校,学什么专业,和谁结婚,都为了家族的利益。

“俊宇那小子,算是幸运的了,朴阿姨还算开明。”李泽说,“我哥,十五岁就被送到华尔街去磨练了。”

“那你呢?”

“我?”他自嘲地笑了笑,“我是那个不听话的。喜欢赛车,喜欢艺术,喜欢一切‘没用’的东西。所以,我才是真正的‘闲人’。”

我看着他的侧脸,在霓虹灯下,他的表情有些落寞。

原来,有钱人的烦恼,也是真的烦恼。

那晚之后,李泽偶尔会来朴家。

他总是找各种理由,要么是来看俊宇,要么是给朴太太送东西。

但他总会和我聊几句。

他像一扇窗,让我窥见了那个金碧辉煌的世界里,不为人知的一角。

他知道很多中国的网络用语,会和我讨论最新的电影。

和他在一起,我暂时忘记了自己和他们的差距。

我以为,我会一直这样,做一个边缘的旁观者。

直到那天,我无意中撞见了一个秘密。

那天,朴太太提前回了家,看起来脸色很不好。

她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我教完俊宇,准备离开,路过书房,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

是朴先生和朴太太。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那风险太大了!”是朴太太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富贵险中求。这次的机会,错过了,就没有下一次了。”朴先生的声音很平静,但不容置疑。

“可那是俊宇的……”

“俊宇的?他将来继承的一切,都是我为他打下的江山!他没得选!”

门突然被拉开,朴先生走了出来,脸色阴沉。

他看到我,眼神扫过,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体。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书房里,传来朴太太压抑的哭声。

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

从那天起,朴太太看我的眼神,就多了一丝警惕。

她依然对我客气,但那种客气,像一层透明的膜。

我和她之间,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温情,消失了。

而俊宇,似乎也察觉到了家里的气氛。

他变得更加沉默,有时候,会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我。

那眼神里,有好奇,有探究,还有一丝……同情?

我成了这个家里一个微妙的符号。

一个外来者,一个知情者,一个随时可能被清除的隐患。

我的不安,与日俱增。

我开始失眠,半夜惊醒,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

敏京看我状态不对,问我怎么了。

我不敢说,我只能说我工作太累了。

她叹了口气,“思安,我们这种人,在韩国,就像浮萍。扎不下根的。”

她的话,像一根针,扎在我心上。

是啊,浮萍。

风一吹,就散了。

我以为,我会在这里熬到毕业,然后带着一点积蓄和一段奇特经历,回国。

但命运,显然不打算放过我。

那天,我正在给俊宇上课,朴太太突然走了进来。

“俊宇,你先出去。”

俊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妈妈,默默地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朴太太。

她坐在俊宇的座位上,看着我,眼神很复杂。

“沈老师,你来我们家多久了?”

“快半年了。”

“半年了……”她重复了一遍,像是在自言自语。

然后,她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让我震惊的话。

“帮我一个忙,我给你一笔钱,足够你在首尔买一套公寓。”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朴太太,您……您说什么?”

“帮我送一样东西,去中国。很简单,不会有危险。”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放在桌子上。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电影里的情节,活生生地在我面前上演。

“不……不行。”我几乎是脱口而出,“我不能这么做。”

朴太太的眼神冷了下来。

“沈老师,你是个聪明人。你知道拒绝我的后果。”

“我不是韩国人,你们不能……”

“不能什么?”她打断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在韩国,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让你悄无声息地消失,太容易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我看着她,那个曾经让我觉得有几分亲切的女人,此刻,她的脸陌生得可怕。

我终于明白,她之前所有的温和,都只是伪装。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没有什么温情可言。

这就是财阀的世界。

冷酷,无情,把一切都当成棋子。

而我,就是那颗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

“我……我需要时间考虑。”我用颤抖的声音说。

“可以。明天给我答复。”

她站起身,恢复了那种优雅从容的姿态,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她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和那个小小的U盘。

它像一颗定时炸弹,摆在我的面前。

我该怎么办?

报警?

一个没有身份、没有背景的外国人,去指控一个顶尖财阀的家族成员?

谁会信我?我能不能活到明天都是个问题。

答应?

我的人生,就彻底被毁了。

我会变成一个工具,一个罪犯,再也回不了头。

我逃也似的离开了朴家。

走在首尔的街头,天色阴沉,像要下雨。

我看着周围行色匆匆的人群,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没有人能帮我。

敏京不行,李泽……更不行。

他也是那个世界的人。

我找了一家便宜的旅馆住下,不敢回半地下室,我怕被人跟踪。

一夜无眠。

第二天,我给朴太太发了信息。

“我答应你。”

我没有选择。

很快,她回了信息,附上了详细的指令。

让我以回国的名义,把U盘交给上海的一个人。

一切都安排好了,机票,酒店,接头的暗号。

天衣无缝。

我像一个提线木偶,按照她的指令,一步一步地走向深渊。

去机场的路上,我的手机响了。

是李泽。

“思安,你回国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嗯……家里有点事,回去一趟。”

“这么突然?俊宇说你请了假。”

“是,挺急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思安,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我的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

我强忍着,不让声音发抖。

“没有,能有什么麻烦。就是想家了。”

“不对。”李泽的语气很肯定,“你的声音不对。是不是我朴阿姨……”

“没有!”我急忙打断他,生怕他说出什么。

“思安,听着。”李泽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你现在在哪儿?别去机场,找个地方等我,我马上过去。”

“不!不用了!我真的没事!”

挂了电话,我把手机关机。

我不能连累他。

他越是关心我,我的处境就越危险。

我按照指示,换了登机牌,过了安检。

坐在候机大厅里,我的心跳得像打鼓。

我总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

广播里开始催促登机。

我站起来,走向登机口。

就在我准备把登机牌递给检票员的瞬间,一只手,从后面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惊恐地回头。

是李泽。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戴着帽子和口罩,喘着粗气,显然是跑过来的。

“跟我走!”他不由分说,拉着我就往外走。

“李泽!你干什么!我要赶不上飞机了!”我拼命挣扎。

“这飞机你不能上!”他力气很大,我根本挣脱不开。

他把我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摘下口罩,脸色很难看。

“你疯了?知不知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我愣住了。

“你怎么会知道?”

“我朴阿姨做的事情,我父亲一清二楚。那是李氏集团和朴家一个合作项目的核心数据,她想把它偷出去,卖给你的一个中国竞争对手,以此要挟我父亲,在合作中让步。”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原来,这背后还有更复杂的利益纠葛。

我不是在帮朴太太,我是在被她当成枪使,去攻击另一个财阀。

“她答应给我钱……”

“钱?”李泽冷笑一声,“钱能保住你的命吗?你一旦把东西交出去,你就会成为弃子。他们不会留下任何活口。思安,你太天真了!”

他把U盘从我手里拿过来,用力掰断,扔进了垃圾桶。

“你……”

“现在,你跟我走。先离开这里。”

他拉着我,从 VIP通道离开了机场。

上了他的车,我才终于缓过神来。

“那……我怎么办?朴太太她……”

“她不会把你怎么样。”李泽发动车子,“现在,U盘毁了,她的计划失败了。她不敢轻举妄动,否则,我父亲那边,她没法交代。”

“可是……”

“没有可是。”李泽打断我,“你现在最需要做的,是离开韩国,越快越好。”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飞驰。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感觉像做了一场大梦。

一场关于金钱、权力和背叛的噩梦。

“为什么……要帮我?”我终于问出了口。

李泽目视前方,没有看我。

“大概是因为……我从你身上,看到了一点我曾经想活成的样子。”

他的声音很轻。

“自由,真实,不被那些东西束缚。”

我的心,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你也会被束缚吗?”

“生在那种家庭,没人能自由。”他自嘲地笑了笑,“我只不过是用另一种方式在反抗罢了。赛车,玩艺术……不过是在给自己找一点喘息的空间。”

那天晚上,他把我送到了一个海边的小城。

“在这里住几天,我安排你从釜山坐船回国。安全,不会留下记录。”

他递给我一个信封。

“这里面是钱和一张新电话卡。不要再联系任何人,包括敏京。先躲起来,等风头过去。”

我接过信封,很沉。

“李泽,谢谢你。”

“不用谢。”他看着我,眼神很认真,“思安,忘掉在韩国发生的一切。这里不属于你。回去吧,回到你自己的世界。那里,才是安全的。”

他转身要走。

“李泽!”我叫住他。

他回头。

“你……会没事吗?”

他笑了,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我能有什么事?我可是李家的‘闲人’啊。”

他挥挥手,开车走了。

我一个人站在海边的夜风里,手里攥着那个信封。

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声响。

我看着远处的黑暗,突然很想哭。

为这荒诞的两年,为那些我无法触及的人和事,也为……李泽。

我按照他的安排,在釜山坐上了回国的轮船。

站在甲板上,看着韩国的海岸线越来越远,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我来的时候,满怀憧憬。

我走的时候,满身伤痕。

我终于明白,韩剧里的财阀,都只是被美化过的童话。

真正的财阀世界,比我想象的更夸张,更冷酷,也更……真实。

那是一个由金钱和权力构筑的王国,有它自己的生存法则。

外人,永远无法真正踏入。

回国后,我换了城市,换了名字,找了一份普通的工作。

我再也没有联系过敏京,也没有李泽的任何消息。

那段经历,像一个被尘封的秘密,埋在我心底。

偶尔,我会在午夜梦回时,想起首尔的半地下室,想起朴太太冰冷的眼神,想起李泽在车灯下的侧脸。

那两年,像一场高烧。

烧退了,我活了下来,但也留下了一些病根。

比如,我会对一切过于美好的事物,抱有本能的警惕。

比如,我不再轻易相信任何人。

再比如,我学会了沉默。

很多年后,我偶尔会在财经新闻上看到李氏集团的报道。

他们依然庞大,依然掌控着韩国经济的命脉。

我再也没有见过李泽。

他就像一颗流星,短暂地划过我黑暗的人生,然后,消失在无尽的夜空里。

我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不知道他是否还在赛车,还在追逐他的“无用之事”。

我只知道,因为他,我才得以从那场噩梦中逃脱。

他是我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里,唯一的一束光。

如今,我过着最平凡的生活。

上班,下班,和朋友吃饭,看电影。

我不再是那个怀揣梦想的沈思安,也不是那个惊慌失措的逃亡者。

我只是我。

一个在韩国待了两年,才终于明白自己到底是谁的普通人。

真正的韩国“财阀”,比韩剧里演的夸张多了。

他们不是王子,不是公主。

他们是规则的制定者,是棋局的掌控者。

而我们,大多数人,都只是棋盘上的棋子。

能做的,只是在命运的洪流中,努力不被冲走。

仅此而已。

来源:弹古筝奏山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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