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说多了,一句话,这个工作结束,你和我之间的那些交谈就束之高阁了。”林湘感无所谓地说着,挥了下手,优雅地转了个身。“所以,我们合作的前提是相信托尔金事件是真的,至于到底怎么回事,不去探究,你我都没有能力搞清楚。眼下,这个人不但不需要我们憎恶,还需要你来保护。”
“说多了,一句话,这个工作结束,你和我之间的那些交谈就束之高阁了。”林湘感无所谓地说着,挥了下手,优雅地转了个身。“所以,我们合作的前提是相信托尔金事件是真的,至于到底怎么回事,不去探究,你我都没有能力搞清楚。眼下,这个人不但不需要我们憎恶,还需要你来保护。”
“保护?”伊藤津抬起头,不情愿地问,“这样的败类为什么要保护他?当然,如果出于丑国人保护目的,我倒可以考虑。”
“不只是我们。”林湘严肃起来,“是必须保护他,不然就会出大事。”林湘双手拄着桌面,看着伊藤津说,“这次,丑国当局选派了一个远东情报局的局长,叫哈里曼,这个你以后会知道的,他是鱿汰富商的儿子,来东京后,他异想天开,要对红日下手,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想抓捕全部的尾圆,其中包括你和托尔金那个人,但这不是杜鲁门总筒的意思,也不是国会的授权,这我可以告诉你,是他个人和少数J方人的意思。”林湘极其认真地说,“如果他得逞,对于自由世界是一个很大冲击,因为丑国虽然返供,但为日本的长治久安,不能将一个一年前还合法的在野D连根拔除。当初麦克阿瑟总司费尽心机,在任职期间,从未公开宣布日本G为敌人,最多不过是取缔他们的休工等活动,正是这种容忍,
才让日本在五年内团结起来恢复了经济,而且说实话,红日在这里面也起到了一定的积极作用,曾经在日本议会的竞选中获得过好几个合法席位,对于推动日本战后的平稳治安做了不少努力。这种情况下,要抓捕你们?搞法系思那一套抓捕全部的红日?这只能让日人对丑国人的伪善产生反感,他们会回忆起J国时期日本宪兵队的恐布作为,哈里曼的行为会惹恼了全日本,这不符合丑国在日本即将缔结合约的和平目的,虽然听起来能够迎合丑国现在流行的麦卡锡,但这不符合丑国的国家利益,有害而无利。”
林湘尽可能言简意赅地表明态度,并且合乎逻辑。“我们的长官李奇微将J也不希望哈里曼局长如此鲁莽的行动会引起大后方日本的混乱,毕竟红日在日本还有不少同情者。所以今天抓你来,当然我冒犯了阁下和您太太,这都是不得已而为之。我的目的是让你帮一个忙,只有你能挽救你们的D,客观上挽救丑国的自由和皿煮症策在日本的嫁接和延续。”
“您的话我明白了,我觉得义不容辞。”伊藤津很认真地看着林湘,请求下文。“您要我怎么做?”林湘说:“材料里提到彬原千亩,这个人我想你很熟悉,日本外交官,当初在立陶宛曾经挽救了不少鱿汰。”
“我当然知道,这个人是很少数的有良知的日本战争时期的官员,不过对于他是日本大本营苏联课的课长,这一事实,恕我不懂。”伊藤津非常诚挚地点头表示聆听教诲。林湘也客气地点头说:“这方面就不要怀疑了,他现在就是小平谍报学校的校长,日本吉田内阁的情报秘密长官。”
“是真的吗!”伊藤津的目光变得惊悚起来,他绝对想不到会是这样。“我不敢相信!”
“相信吧,而且下一步,我们就将您交给他的人,我们有一套完整的计划,但你可能受点苦。”林湘说出了底牌。
“只要能挽救,我个人算不了什么。”伊藤津非常坚决地表示。
|“好,那么,我们的计划前提就生效了,您的合作给我们双方都带来益处,但是,我必须警告您,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们互不认识,我说过什么,你永远都没听过,不是吗?”林湘的声音变小了,表明她下面的话是非常重要的。伊藤津认真严肃地点头。“我明白阁下的担忧,这一点请您放心,我伊藤坐过牢,受过委屈,但我是光明正大的人。”
“很好,”林湘说完,将伊藤津手里的材料拿回来,然后收好。回头对伊藤津说:“彬原千亩已经被我们的人控制,我不是说逮捕他,而是我们有他当年在战争中和苏联鱿汰间谍合作,背叛日本的证据,如果吉田郑府知道他有亲苏联的面目,他的事业和身份就完了,所以他是我们的合作者。”
“苏联引路人很多都是鱿汰人,当年在满洲,我父亲说,许多白俄分子,其实都是苏联内务部特务。”伊藤津说。
“是的,而如今鱿汰人在丑国势力不容小觑!有趣的是,哈里曼局长的老爹就是鱿汰大亨,且是鱿汰复国大会的隐形竹席,他每年资助以色列很多钱。”林湘将底牌一张张推出,伊藤津立即兴奋起来,似乎看到了曙光。
林湘看看门口,侧耳听了一会儿,表明外面没有人切听,就继续说:“彬原控制着日本的一个秘密情报网络,有多大我不知道,但他们有能力将红日尾圆们送出境,那么,想征求您的意见,您认为,撤离日本后最好去哪儿呢!”
“当然是中国最安全。”伊藤津毫不思索地说,“我们和中国G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们从不干涉我们的事,并对我们在危难中提供保护,托尔金和我都长期在中国坚持战斗,所以去北京是大家都认可,也是最安全的。”
“好,和我想到一起了。”林湘说完,想了想说,“至于怎么去,我们和中国在打仗,没有接触的可能性,这要您写信联系了,我会叮嘱彬原,要他给你的信使提供出境的船只。”
“好的,我会写信给中国联络部的一个战友,他能将信件反馈给中国高层。说明我们危险处境!”伊藤津保证的说。
“那是你们的事,我不过问,”林湘的确对这些事不挂心,她然后说,“那么,第一步骤,你要成为彬原的俘虏,这话难听,但他们会对外宣称抓到了您,并对您进行审讯,他们问什么,您要交代什么。”
“要我脱D,我不会同意。”伊藤津坚决地说,“损害D的利益的话,让我写什么自白书,都不会合作,这您要清楚。”
“不会的,他们问什么,您说什么,我是有计划的,我们的目的不是逼迫您脱离红日,而是一步步的将火焰引燃到哈里曼的家族身上,我说过,他是鱿汰人。”林湘的话再直接不过了。伊藤津深深地点头。“如果最终的目标是这个,我会完全效劳。”
“很好,您可能会受点罪,但我告诉你,这一步非常重要,因为最原始的审讯记录会被送给吉田郑府乃至哈里曼局长本人,他们会对您的供词做认真的研究,然后要求引渡您到美J方面。”
“这是必然的,我若不去,哈里曼怎么知道其中的厉害。”伊藤津坦然地说。
“好,和我想到一起了。”林湘说完,想了想说,“那么,第一步骤,你要成为彬原的俘虏,这随后,第二步,哈里曼局长肯定要引渡您,彬原不敢违抗丑国远东情报局的命令,这样您大概在后天就会在哈里曼先生的拘留所里过夜,有恐惧心吗?”
“我怕什么!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丑国人和日本民族的事。”伊藤津昂首挺胸地回答。
“好,我就担心您过不去远东情报局审讯大关,他们可能会使用一些必要的辅助手段,包括用一些非寻常的手段刑讯,所以您必须清楚,咬不住牙意味着什么,那将是全体日本G的引路人被捕入狱,有的可能会被处决,而且从哈里曼先生这次私自决定的行动看,他不会让你活着上法庭接受所谓的审判,至于我们的合作基础是,您必须坚强不屈。如果受刑不过说出去,也对我们不利,不过毕竟我的老板不是哈里曼局长能撼动的,所以最大的可能性是,您和您的同志无辜牺牲,外界却一无所知。”
“我算不上政冶家,但我知道利害关系,对于日本G人来说,还有比老虎凳、灌辣椒水和在人的私处电刑更残酷折磨的吗?这些我在日本宪兵队都经受过,可我从未透露对不利的半个字。”伊藤津无比坚定地说,“您就直接吩咐第三步吧。”
“佩服您,伊藤先生!|”林湘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种钦佩和赞美,然后她说,“第三步就比较复杂了,您要记住,要对哈里曼说出彬原抓捕您的动机和理由是,当年即一九三八年从立陶宛移民来中国满洲一个叫亚伯拉罕.考夫曼的人,是彬原千亩签发的过境签证,这个人是鱿汰人,实际上,彬原等于救了他。但这个人可不是难民,实际上,他是莫斯科苏联红J派来满洲的一个特使,指挥中国东北乃至日本和曹县的谍报活动。”林湘忽然凝视伊藤津的眼睛问,“认识考夫曼吗?”
伊藤津点点头。“不仅认识,战前我还见过他,他的确是苏联内务部派来的代表,一九四五年初的时候,我们在满洲见过面,他询问了不少关于关东J的布防情况,我也知道不多,但还是告诉了一些。”
“然后您就将这个情报报告了日本特高宫下弘,是吗?”林湘脸色阴沉下来,这个问题她显得毫不含糊。伊藤津脸红了,低下头说,“当然要汇报,宫下弘和伊藤猛虎,是我能在日本生存下来的保护伞,说我是双面间谍也好,打入敌人内部也罢,但我不会出卖考夫曼同志,他可是远东负责情报的第一把手。而他的身份,关东J也掌握,我不报告,是自寻死路。”
“那么,他们为什么不逮捕考夫曼呢?”
“不敢,关东J情报机关曾经想抓捕考夫曼,也就是您说的霍夫曼。他们抓了佐尔格那一组间谍,是因为这些人的身份就是苏联红J的情报员,而考夫曼则不同,他的背后是满洲鱿汰大亨列夫.齐格曼,而齐格曼的背后大老板是整个丑国鱿汰社会,日本在一九四二年就很难从丑国获得工业原料了,齐格曼和考夫曼的鱿汰贸易是日本支撑战争的来源之一,他们怎么能抓人呢!而对考夫曼的怀疑,也只是怀疑,没有证据说他是苏联红J情报员。”
“很好,谢谢您的实话,”林湘很满意,然后说,“我们就打考夫曼的这张牌,另外,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伊藤猛虎已经在我的牢里,他承认了是苏联红J安插在警视厅系统内的高级特工,而且是佐尔格间谍没有漏网的一员,这您吃惊吗!”
林湘的这个透露顿时波澜突起,伊藤津惊愕到了顶点。“佐尔格的,不都被日人破坏了吗?”
“想想看,可能吗?”林湘淡淡一笑,冷哼地说,“为什么佐尔格一九四一年被捕,却在一九四四年苏联葛命纪念日那天被绞死?三年的时间,日人在等待什么?”
“这么说,真有逃脱的同志!”伊藤津忽然激动起来,为这个消息欢欣鼓舞,因为他不认为林湘在欺骗他,“真是奇迹!没想到伊藤猛虎也是我们的人!”
“我还没有绝对的证据,证明他是苏联特工,战后承认自己是盟J特工的人大有人在,他们害怕丑国人将他们当作日本法系思帮凶。”林湘比较客观地说,“也许他是,也许是一个诡计,但无论如何,伊藤猛虎负责审讯第一个暴露佐尔格的叛徒北林智子女士,并没有直接审下来,而是耽搁了一段时间,猛虎说,虽然他无法做到保护她,但也没有让遭受更大的破坏。我觉得他是吹牛。还有您,他说伊藤津当时无法承受酷刑,就要全部招供的时候,
他建议宫下弘和课长暂缓对你的刑讯,这就让佐尔格撤退得到了时间,我当然不会相信,凭他当时只是一个普通特高,无法左右大局,但也难说,考夫曼大夫真就是那时候逃脱的,这个我们CIC有详细的审讯记录,考夫曼说,他是得到了预警后,才逃离特高追捕转入地下的。当然还有其他人,我不太熟悉,因为佐尔格和尾崎秀实被处决后,那个就是个永远无法解开的秘密了。我比较关心的是,伊藤猛虎说,他挽救了你的崩溃,他说凭日本宪兵队当时的酷刑你是挺不过去的,如果不拖延点时间,你很快就会招供了,那样的话,佐尔格就会全J覆没。”
“不,他在说谎,就是他对我刑讯逼供,我一辈子都不能饶恕他,虽然我可能后来屈从于使命和特高的淫威,采取了一定的策略。”伊藤津开始辩护。
林湘严厉地看着伊藤津,“我不是和您讨论伊藤猛虎的虚伪和狡诈,也请你不要否认这件事,我提醒你注意一点,在特高上报的功劳申请书中,虽然为伊藤猛虎进行了请功,但最终结果,负责监视和审查北林、宫城与德、尾崎秀实、川合贞吉的特高警察高木升、高桥与助、小误健都获得了表彰,唯独负责审讯您的伊藤猛虎和宫下弘没有受赏。如果佐尔格谍报团揭发的突破口真的是您的供述,作为担当警察的宫下和伊藤猛虎未受表彰是很难以想像的。所以,特高这段模糊的历史,是我跟你合作的基础,如果你真的到了宪兵队就招供,是那种软骨头,你以为我会选择您吗?”林湘此话有褒有贬,但鼓励了伊藤津,
“跟我说实话,就说您妥协了,我也不会就此贬低您。我们对伊藤猛虎的话也不会全信,我们查阅了特高报告和其他幸存的资料,我们找到了目前还在警视厅工作的负责在粉河町对北林和其丈夫芳三郎展开监视的小林义夫刑警,他证实,自己与特高见面并接受监视任务,发生于1940年初春,早于您在特高月报里描述的供述。所以,我们认为,有很多因素能造成佐尔格被破获。您尽力了,不然下场就会和小林多喜二一样,那样的死去,是多么不值得,而且佐尔格也不一定就能活到一九四五。”
伊藤津痛苦地低下头,因为林湘戳中了他良心上最大的痛处,他当年的确和特高坦白了一部分实际情况,佐尔格的被破获,他不是没有一点责任,因为最重要的证人北林女士就是伊藤津出卖的,也正因为北林的招供,才陆续解开了苏联埋伏在日本的拉穆扎谍报,佐尔格和他的三十多位战友与合作者相继被捕。也许伊藤津的供述仅仅是投掷在河里的一颗小石子,但是多种因素造成了后来巨大的波澜,能说他无辜吗?
1940年秋,特高对宫城与德和尾崎秀实已经采取了跟踪手段。特高报告说,伊藤律供述之后开始监视北林,又由北林依次牵连出宫城和尾崎,伊藤供述仅仅一个月左右,就由身在
和歌山县粉河的北林顺藤摸瓜到身处东京的宫城、尾崎和佐尔格。这个过程无论伊藤津怎么掩饰,都改变不了历史事实。他经常咒骂自己,当年哪怕再坚强一点,也不会告诉伊藤猛虎和宫下弘关于北林女士和女儿可能是丑国G人,但他确实说了,在日人的《特高月报》上是留下记录的。
提起小林多喜二,伊藤津的眼睛空茫起来,同是G人,他自叹不如。小林多喜二,1903年12月1日生于日本秋田县一个贫穷村落的佃农家里。小林多喜二从小就参加劳动,过着半工半读的生活。从1923年起开始在文艺刊物上发表作品,大多描写北海道处在底层的劳动人民悲惨生活和自发的反抗,强烈地抒发他对消灭资本制度的决心。他是日本无产接急文学的奠基地人,日本无产接急文学运动引路人。中国作者熟悉的《蟹工船》就是他代表作之一,书中描写了非人环境下渔工从自发到自觉的斗争生活,成为无产接急文学奠基地作品之一。1933年2月20日,因叛徒告密,小林多喜二在东京街头被捕。在筑地警察署,特务连续严刑拷打,他英勇不屈。终因伤势过重当夜在狱中去世,时年不满三十岁。
林湘提到小林,要打击伊藤津的信心,因为她确实羁押了宫下弘和伊藤猛虎,这两个人是掌控伊藤津的强有力的人证,也是捏住这个合作者的一把利剑之一,如果伊藤津不顾妻女,选择在淫威下和哈里曼合作,出卖CIC的话,那么,等待他的还有名誉上的巨大损失,林湘会毫不犹豫地将那份材料“出卖”给苏联情报机构,这样的话,伊藤津将成为苏联和整个红日的敌人,无论如何,他是第一个出卖佐尔格的人,死有余辜。
林湘很清楚,G人有坚强的意志力,但是这个伊藤津却曾经多次软骨头,是有历史依据的。一九三九年佐尔格小组被破获期间,伊藤津被捕后在监狱里呆的时间并不长,就被特高释放,宫下弘和伊藤猛虎则坚称,他们长期从伊藤津那里获得日本G的情报,虽然这可能是自保的胡言乱语,但是林湘也初步断定,伊藤津的骨头不那么硬。林湘手里现在有日本警保局关于“佐尔格事件”的端绪和逮捕经过,都将矛头直接指向伊藤津的背叛:昭和十五年六月,被关押于警视厅的日本G再建筹备机构事件主犯,一直顽固坚持龚铲信念的伊藤律(时年二十九岁,任职于满铁东京支社调查部),面对警视厅人员严厉而不失温情的审讯,终于在抵抗数月之后悟然悔悟,逐渐供述出自己的罪行。
这份材料就是压垮伊藤津最后妥协的那根稻草,林湘现在对控制这个人有着充足的把握。总之林湘不想冒险,这次让他扮演主角是对CIC的考验,必须对他的心理进行严重打击,让伊藤津不能有丝毫妥协。
林湘拿出一份日本东京警视厅的《特高月报》档案,冷冷地交给了伊藤津。“先生,读一读,小林多喜二是怎么死的。”然后转过脸,双手抱着前胸,默默地靠着桌角沉思。
空气再次沉闷起来,林湘此举无疑给伊藤津一把利剑,这不是刺向某个敌人的,而是随时能刺破他自己那点残存的摇摆。这是伊藤津第一次亲眼见到宫下弘他们说过的《特高月报》,是日本特高秘密警察的通讯内参,也是一种相对客观的纯历史记录,虽然一部分毁于战火,但是绝大多数的档案都被日本司法人员、宪兵队和特高人员在战争结束前投入锅炉烧毁了,害怕日后成为被定罪的依据,但被丑国占领J缴获一些,是非常有可能的。
映入眼帘的是关于日本G文化先驱小林多喜二被刑讯致死的记录,读起来让人胆寒。
1933年2月20
日,小林多喜二再次被特高警察逮捕,受到严刑拷打,于当天下午7时45分死亡。特高建议检察当局声称致死原因是心脏麻痹,而实际上,是我们特高人员刑讯过度造成,但对于这样的龚铲分子,不这样做是绝不可能得到口供的。
……用竹刀殴打他,使柔道把他摔倒,翻来覆去的殴打。那时天气非常寒冷,外面刚刚下过大雪。大冷的天气我们把小林脱得一丝不挂,抡起碗口粗的棍子殴打他的下体。但这确实严重地损坏了他的身体,当夜就死了。脸孔苍白得可怕,凹凸不平的肌肉印下了剧烈的痛苦的痕迹,这完全不是小林平时的神情,面颊凹陷,眼睛落了坑,左太阳穴有一个铜子大的创伤,四周有五六块伤痕,皮下出血,紫黑。我们需要掩盖一下,尤其是脖子上一圈细麻绳的深深的勒痕,看来被很大的力量勒过,陷进一道很显眼的深沟,可怕的皮下出血在这里也留下紫黑的细道道,这个必须处理。还有左右两个手颈上也陷进去两道圆圆的绳子的勒痕。
解开带敞开和服,脱去他的裤子,我们发现小林围腰的小肚子直到左右两个膝盖,不管是小肚子还是臀部,前后左右都染上了一层阴惨的颜色,好象是把墨和赭红搀在一起乱涂上一般,这是大量内出血的象征,大腿肿涨得好象要把皮肤绷裂似的,足有平常人的两倍粗。在他那紫黑的膨胀的大腿上,里外都有不止十五六个好象被钉子或锥子刺过的小洞,被刺的地方皮肤破了,肌肉从里面直接露出来……我们刑讯者还掰断了他的右食指,食指朝反方向弯曲,可以不费事地弯贴到手背上。还有左门牙也掉落下来。警察对这些左翼人士的刑讯逼供并不顾忌,死了人也不担责任。
不用读的太多,伊藤津经受过那种非人折磨,这个报告看得他触目惊心,没有读完就全身颤抖了。他垂头丧气地低下头,往事不堪回首,他知道这位女少校给他看刑讯记录的含义,所以默默地说了一句:“阁下,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我不是故意刺激您,但您务必清楚,丑国CIC反谍报局的刑具有一百多种,死硬不合作的下场就是当场被折磨致死,这显然也是我不希望的,所以您要按照我的办法,去和哈里曼先生对付,而且他肯定相信。”林湘将合作的危机拉了回来,表明自己的关心伊藤津的。“我这里有几份材料,是俄文的,您的俄文水平足以应付。”说着,林湘郑重地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文件袋,里面有好几份用俄文打字机打出来的材料,交给了伊藤津。
来源:栖阳逐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