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25年8月,方丈贵惠的新书《限时七日的委托》中译本刚上架,腰封上“伏线,伏线,还是伏线”这行字就勾住了不少推理迷。
2025年8月,方丈贵惠的新书《限时七日的委托》中译本刚上架,腰封上“伏线,伏线,还是伏线”这行字就勾住了不少推理迷。
谁能想到,这位现在在设定系推理圈风头正劲的作家,十年前还是个每天9点打卡、6点半下班的游戏公司上班族?整洁的黑白条纹衬衫裙,一丝不乱的低马尾,架着黑框眼镜的样子,看着跟咱们身边的普通上班族没两样。
其实方丈贵惠的“推理基因”早在上大学时就埋下了,她读的是京都大学,最精彩的时光全泡在推理小说研究会里。
社团里常玩“猜凶手”的游戏,一个人出题,其他人围着解谜。
2005年左右,她还写过一个带“幽灵”的谜题,模仿阿西莫夫的“机器人三原则”,自己搞了个“幽灵三原则”。
那时候推理圈还没“设定系”这个说法呢,她能想到给幽灵定规则,这脑洞放在当年是真不小。
而且京都大学的推理社团可不是闹着玩的,绫辻行人那些写“馆系列”的大佬都从这儿走出去,社团里那种“死磕逻辑”的氛围,估计早就在她心里扎了根。
可毕业一进社会,这股子推理劲就没地方使了。
她进了游戏公司,做过销售、搞过版权,还负责过IP商品化,一待就是九年。
规律是规律,但心里总觉得少点啥。
她自己说,“成为社会人之后,就没了高浓度接触推理的环境”,结果反而冒出了想写推理小说的念头,“像是戒断反应,有什么东西被逼出来了”。
这种“越缺越想”的劲头,估计不少人都有过,但能真的动手去做的人可不多。
方丈贵惠不一样,毕业第四年,她就偷偷开始写了,不告诉任何人,也没人给她提意见,就这么默默写、默默投稿。
就这么默默写了七年,2018年终于有了动静,她的《来自遥远星星的侦探》拿到了第28届鲇川哲也奖提名。
这奖在日本推理圈可是新人的“登龙门”,跟江户川乱步奖、梅菲斯特奖齐名。
这本书写的是日本乡间的故事,侦探居然是个外星人,还是她最擅长的特殊设定路子。
本来挺高兴,结果评委的意见给她泼了盆冷水:“设定的规则不太明确,有种干什么都可以的感觉。”
本来想按之前的思路继续写,但后来发现评委这话戳中了要害,设定系推理最怕“规则模糊”,读者都不知道边界在哪,怎么跟你一起解谜?她赶紧调整方向,就这么又打磨了一年,2019年凭《时空旅行者的沙漏》直接拿下了第29届鲇川哲也奖,正式出道。
从提名到获奖就差一年,这调整速度和执行力,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出道之后,她更是跟开了挂似的,平均一年出一本书,部部都有突破。
2023年那本《献给名侦探的甜美死亡》,还入围了第23届本格推理大赏,得票数仅次于白井智之的《名侦探的献祭》。
历届本格推理大赏里,女性获奖者就只有皆川博子一个人,她能拿到第二,在现在的日本推理界,说是最受关注的新秀一点都不夸张。
方丈贵惠写推理,有个死规矩,必须对读者公平。
她自己说,“一旦发现创作里有不公平的情况,就会删掉”。
啥叫公平?就是侦探知道的线索,读者也得知道,不能到最后解谜了才突然冒出个新线索,那不是耍人玩吗?她在《龙泉三部曲》里做得更绝,不光明确给出设定条件,还在章节结尾放“致读者的挑战书”,直接问“凶手是谁”“作案手法是啥”。
她的编辑泉友之还补了句大实话:“日本很多推理作家都坚持,除了对话框里的内容,其他部分绝对不能说谎。
”毫无疑问,推理小说的乐趣全在“跟着侦探一起解谜”,要是作者藏着掖着,读者看完只会觉得“上当了”,而不是“原来如此”。
方丈贵惠这么做,就是把读者当成“队友”,而不是“看客”,这种诚意在现在的推理圈其实挺难得的。
至于她怎么写出来的?她自己说,一般是先定“特殊设定”或者核心主题,就像先搭好房子的承重梁,再在里面挑合适的诡计。
有时候想到好诡计了,就稍微改改设定,来回调整直到协调。
本来想一次就搞定,结果发现很多诡计看着有趣,写出来就不是那味儿了,只能反复筛。
遇到写不出来的时候,要么硬写,靠“坚定的心性”扛过去;要么就换个心情,看看电影漫画,说不定脑子突然就通了。
难怪编辑说她是“毅力型作家”,这评价太贴切了。
现在总有人说“古典本格没落了”,方丈贵惠却不这么认为。
她喜欢横沟正史的作品,说“不因为时代变了就卖不动了”。
很显然,这种说法是有道理的,横沟正史那些几十年前的书,2024年在日本亚马逊“古典本格”类目里还占着前三,为啥?因为“事情发生、出现谜团、用逻辑解开”这个过程的乐趣,从来不过时。
面对现在的监控、生物鉴定这些新技术,很多作家会躲进“暴风雪山庄”的封闭空间里,可她偏不。
《限时七日的委托》就把故事放在了开放舞台,还想办法融入新技术元素。
她觉得“生活方式随科技变化,能成为新的切口”,比如将来车载AI、自动驾驶普及了,都能变成新诡计。
这种不回避变化、反而主动拥抱变化的思路,才是本格推理能一直走下去的关键。
还有人问她,男性和女性推理作家有没有差异?她倒实在,说“长期只写本格的女性作家可能少一些,但没太想过性别差异”。
还举了北村薰的例子,说这人曾经长期被误以为是女性。
如此看来,推理圈里“个人喜好”和“作家倾向”,比性别影响大多了。
她自己作为少数受关注的女性新秀,也没把“女性身份”当标签,全靠作品说话,这股子底气挺让人佩服。
最近她还在琢磨儿童向的推理作品,想让小学中高年级的孩子也爱上本格。
她的编辑泉友之说得好,“得从孩子关心的事出发”,比如“朋友为啥突然不理我了”。
更何况,现在愿意给孩子写“硬核本格”的作家真不多,她往这方面试,不光是拓展受众,也是给本格推理攒未来的读者,这步棋走得挺远。
说到底,方丈贵惠自己就是个“被强烈意志推着走的普通人”,从上班族到推理新星,没靠运气,全凭七年默默投稿的韧劲,和对本格推理的死磕。
她写的侦探也一样,不搞超然的“神探”人设,会犯错,会挣扎,就扎根在人间百态里。
这样的作家,这样的故事,难怪能打动那么多读者。
未来要是她真写出了儿童向的本格作品,说不定又能让一批孩子爱上“解谜”的乐趣,想想还挺期待的。
来源:由典学法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