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麻子跟了加代后,那可是混得相当好,在向西村活得跟个土皇帝一样。对麻子来说,在向西村不只是为了赚钱,更重要的是能多认识些人。
有人说啊,同学聚会这玩意儿,最没意思了。
麻子跟了加代后,那可是混得相当好,在向西村活得跟个土皇帝一样。对麻子来说,在向西村不只是为了赚钱,更重要的是能多认识些人。
麻子跟着加代出去办事,赚了不少钱,和身边的兄弟关系也处得铁。麻子这人,最大优点就是不小气,没把钱看得太死。
他时不时给加代的兄弟们买点小礼物,套套近乎。麻子和乔巴关系最好,隔几天就给乔巴打个电话,一口一个师兄叫得亲热。
麻子接手向西村后,很少回家。他老婆是个实在人,对麻子很放心,也知道自家老公混社会,跟了加代后更出息了。
这天,麻子老婆打来电话:“麻子,你后天有空不?”
麻子问:“干啥呀?”
老婆说:“我想让你陪我回趟中山。”
麻子一听:“回中山干啥?”
老婆说:“我小学到高中的同学组织了个大聚会,我想让你跟我一起去。”
麻子说:“老婆,我跟你说,同学聚会去不去都行。那同学会啊,拆散一对是一对,都是有猫腻的。”
老婆说:“你这么说可不对,大家都有家有室的,谁干那事儿啊?”
麻子说:“有家的才容易出事呢。”
老婆说:“麻子,你到底陪不陪我去?我真的很想去,这么多年都没见着那帮老同学了,你就陪我去一趟嘛。”
麻子问:“后天几点?”
老婆说:“后天晚上五点,在中山的龙凤大九店吃饭。”
麻子又问:“要交多少钱?”
老婆说:“女同学不用交钱。”
麻子说:“这样,咱们把那九店包下来。咱现在不差钱,得要个面子。”
老婆说:“不用,你陪我去一趟就行。麻子,我真的很想去,你就当我求你了。”
麻子说:“不用求,我陪你去。后天我四点到家接你。你收拾收拾,咱俩去中山。”
老婆说:“好,那我等你。”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天,麻子因为胖,从来都不穿西装。麻子外面穿了件宽松大风衣,里头是件带弹力的黑衬衫。他特意找江林借了辆劳斯莱斯,打算开车接上老婆一块出去耍。
老婆一瞅这车,就问:“你把二哥的车开来了?”
麻子满不在乎地说:“自家兄弟,谁开不是开啊。开这车出去,多有面子,你说是不是?这车不赖吧?”
老婆说:“不是车不好,是太豪华了。麻子,等会儿到了你可得低调点,都知道你这两年混得不错,别在老同学面前显摆,成不?”
麻子点头:“行嘞,我低调点,咱赶紧走吧。”俩口子从深圳出发,四点半就到了中山,直奔龙凤大九店。
这天来的同学还挺多。麻子老婆人缘好,跟同学们处得都不错,聚会每次都喊她,不过也好久没聚了。
到了龙凤大九店门口,几十个同学都等着呢,有骑自行车的,有骑摩托的,有打车的,还有走着来的。麻子这劳斯莱斯一到门口,同学们都惊呆了。“我滴个乖乖,这是谁开来的豪车啊?”
两口子下了车,麻子拉着老婆的小手往店里走,这时有人喊:“娟啊!”
“哎!”麻子老婆跟男同学握了握手,跟女同学抱了抱。
麻子在旁边站着,有个男同学问:“这是谁啊?”
“我老公啊。”
“就初中那会,在门口抽烟、纹身,见谁打谁那个?真是他啊?你们俩居然结婚了!”
“别瞎扯,我们孩子都有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真没想到你们俩能过这么长时间。哎,现在咋换这车了?”
麻子老婆点点头,有个女同学说:“人家现在可是麻哥,厉害着呢,在深圳混得可好了。”
“娟子,你给介绍介绍,让我们过去握个手认识认识。”
二十多个男同学围过来,有的喊麻哥,有的喊姐夫,都来跟麻子握手,麻子一个都没拒绝。没过多久,同学们都进了大包厢,里面摆着三张大圆桌。半个小时后,人基本上都到齐了。这时,有个叫二兴的同学进来了。他是咱这群同学的班长。二兴一进门,同学们“唰”地一下全站起来了,有人喊:“哟,兴哥来啦!”
二兴笑着摆摆手,跟大家瞎扯了几句。这时,麻子老婆小声跟麻子嘀咕:“麻子……”然后给麻子介绍,“这是咱班班长。”
旁边人搭话:“哟,看着挺威风啊!”
麻子老婆说:“也就那样,家里有点钱罢了。”
“他家干啥的呀?”有人问。
“他爸在中山做买卖呢。”麻子老婆答。
麻子听了,开玩笑说:“咋,看人家班长顺眼啦?”
麻子老婆白了他一眼:“哪有,我都跟你过这么多年了,还能惦记别人啊?”
麻子嘿嘿一笑:“没事儿,你老公我现在大气得很。”
麻子老婆推了他一把:“别瞎扯了,走,吃饭去。”
大家坐好,菜一上,就开吃了。二兴瞅着麻子,说:“哎呀,一开始我都没认出你,你是麻子吧?”
麻子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谁啊?”
二兴说:“你不记得我啦?初中那会儿,你老在校门口晃悠。我和你老婆是同学,她坐我后头,我是班长,她是副班长,记起来没?”
麻子挠挠头:“没啥印象。”
二兴接着说:“咋会没印象呢?有次放学,你老婆在校门口找我借作业,你就以为我俩有啥,过来就给了我一脚。”
麻子一拍脑袋:“啊,我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回事。你说被踹,我就想起来了。”
同学们一听,都起哄:“哎呀,麻哥厉害啊,还打过班长呢!”
二兴又说:“不是,踹我那一脚之后的事儿,你还记得不?”
麻子一脸懵:“不记得了,我踹完你之后咋啦?”
二兴得意地说:“当时我姐夫是派出所的头儿,把你抓进去关了半个月。”
麻子一听,愣住了:“啥时候的事儿啊?”
二兴说:“啥时候的事儿?兄弟,我一进门就认出你了。虽说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但我记得可清楚了。你从里头出来之后,还给我买吃的,送我回家,这些你都忘啦?”
唉,这种实在推不掉的同学聚会,可千万别带着另一半来,不然多尴尬啊!
二兴又对麻子说:“这些年你模样也没咋变,小时候胖,现在还是这么胖。哎,这儿都是熟人……”“我就这么一说哈。”麻子挠挠头,“哎,我真记不起来那事儿了。”
二兴大笑起来,“没事儿,都不是外人,我敬大家一杯,来!”说着端起杯子一饮而尽。麻子低着头,心里直骂,气得直想挠墙。
大家聚在一起,聊着上学时候的糗事乐事,也关心着彼此现在的生活。在饭店里一喝就是三个多小时,眼看着天都黑了,有人提议换个地方接着玩。麻子心里打着小算盘,嘴上却没说啥,寻思着:等会儿下楼,让你们看看我开的啥车!
下楼后,麻子一挥手,“谁想坐我车?老婆,你挑俩人一起。”
他老婆说:“没人坐,就咱俩走吧。”
麻子说:“别啊,后排还空着呢。”
这时,二兴走过来,“嘿,兄弟,这是你的车?”
麻子说:“对,我的。”
二兴惊讶道:“哟,混得不错嘛!我记得这车之前是深圳江林的,咋成你的了?”
麻子一愣,说:“江林卖给我了。”
二兴问:“真的吗?我前天还看见江林来中山办事,开着这车呢。他啥时候卖给你的?”
麻子急了,“你管那么多干啥?我想开啥车就开啥车,咋的?你是管车的还是管牌照的?”
二兴摆摆手,“我啥也不管,就随便聊聊。走走走,咱们去唱歌,等会儿再喝点酒咋样,麻子?小时候咱俩有点误会,你别往心里去,等会儿咱俩多喝点。”
麻子一听,“行,走吧。”说完,麻子转身上了车。二兴开的是辆宾利雅致,一行人前往夜总会。
到了夜总会,进了包厢,酒水果盘都摆好了。麻子和老婆坐在一旁,二兴跟其他同学都挺熟,一个个答应帮他们办事。轮到麻子时,二兴先跟他老婆打了声招呼,“娟啊。”
“哎,班长。”麻子老婆应道。
二兴说:“你上学时候挺文静的,没想到你俩能过这么多年,真挺不容易的。”说完,他转头看向麻子,“麻子……”“咱合计合计干点啥呗?”
“啥事儿啊?”麻子一脸疑惑。
“我最近有个项目,看你开这车,估计人脉挺广,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
麻子追问:“啥项目啊?”
二兴说:“我打算在中山搞个旅游项目,自己建个度假山庄。你感兴趣不?感兴趣咱就一起干,不过投资可能不少。”
同学们都看过来,麻子眼睛一亮:“感兴趣!得投多少钱?”
“我这边投三千五百万。”二兴说道,“你呢?咱一起搞,股份平分。这些年我做生意赚了不少。”
“哟,行啊!三千多万,小意思!”
麻子老婆用胳膊肘碰了碰他:“别吹牛,人家不差钱。”
“他有钱咋啦?我差钱吗?哥们我跟你说,我现在一年闭着眼都挣五六千万,干好了,一年上亿!”
二兴眼睛一亮:“哟,麻子现在这么厉害了啊!那咱说干就干。今晚就把合同签了,明儿一早你带钱来我公司,咱俩直接开工,把钱赚回来。这事儿我只能找你,其他同学都不行,就你能干。咋样?钱能凑齐不?”
麻子问:“就三千五百万?”
二兴点头:“对。”
“能!这点钱还能拿不出来?”
二兴朝旁边的同学挥挥手:“兄弟,让个座儿。”
麻子一看,忙说:“哎,别急啊!我得先看看合同再签。”
“哎,你担心啥?咱俩从小就认识,我家一直挺富裕,这些年也没衰败过。来,麻子,我包里有规划图,你看看。”
麻子一听:“我看看。”
二兴把规划图拿出来:“来,你瞧瞧,我规划得可详细了。”
麻子托着下巴看了半天,其实啥也没看明白,就故作深沉地说:“行,你别说,这规划还挺靠谱,真不错。三千五百万够吗?要不我多投点?我投五千万,多占点股份,到时候我当大股东。”“你给我当经理怎么样?”二兴听了,放声大笑。
麻子一看,急眼了:“哎,你笑啥呀?兄弟,我可是认真的,五千万不行,六千万我也投!我就拿我一年挣的钱砸进去,赔了算我自己的。”
二兴摆摆手:“得了兄弟,你先回去坐着,这事儿咱以后再说。来来来,大家继续喝酒!”
麻子见状,更急了:“不是,你到底啥态度?干不干这项目?我出钱就完了,不就五六千万嘛!”
二兴赶紧说:“可拉倒吧!你啥情况我还不知道?你之前不就搞了两个市场嘛,一年最多也就挣个百八十万,还得四处打点关系。我听说你最近还干上拉皮条的活了?咋样,一年能挣五十万不?你拿啥投啊?我就是跟你逗逗乐,你还真吹上牛了。麻子,别扯了,赶紧回家喝酒去吧,逗你玩都听不出来?”
麻子一听,愣住了:“你给我看的这是啥?”
“我拿的是中山地图啊,哪来的规划图?”
麻子的脸一下子红到了后脑勺,眼睛都直了。麻子老婆赶紧过来拉他:“走走走,老公,咱回家喝酒去。”
同学们有的捂着嘴笑,有的静静地看着,都不说话。麻子瞪了二兴一眼,直“哎哎”地叫。
二兴却哈哈大笑着问:“咋的?还投不投了?五六千万呢,你小子现在……”
话还没说完,麻子二话不说,一拳就打在了二兴的鼻梁上。接着又揪住二兴的头发往后一拉,从台上抄起个洋酒瓶子,朝着二兴的脸“哐当”就是一下。麻子一松手,二兴直接躺地上了,脸上全是口子,嘴角直往下淌血,当场就昏了过去。
同学们一看二兴躺在地上,都吓坏了,大喊:“哎呀妈呀,这不会把人打死了吧?别打啦!别打啦!”
麻子老婆也吓得不行,连忙说:“你干啥呀麻子?再打就出人命了!”
麻子却指着躺在地上的二兴骂道:“这种人就是欠揍,打死都活该!”麻子一扭头,指着同学们就开骂:“你们这群家伙,没一个好东西!我老婆说要来参加同学会,我死活不让,这种聚会就是拆散夫妻的!你们看看,都四十好几的人了,还穿丝袜、裙子,成何体统?小娟,你从今天起,跟这帮人断了!不断就离婚!这帮人能带你走正道吗?谁再敢找小娟,我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走,回家!”说完,麻子拉着老婆就走。
屋里同学们都懵了,啥情况啊?咋说着说着就翻脸了呢?可别出啥事儿啊!那天晚上,同学们赶紧把二兴送去了医院。
二兴这顿打挨得可真不轻,鼻梁骨塌了,门牙掉了三颗,脸上全是口子,医生还得一块块把碎玻璃从他脸上取出来。同学们看着,直摇头:“好好的同学会,这下全毁了。”这时,二兴醒了,说话都费劲。同学们跟班长说:“班长,那我们走了啊,这事……”
班长说:“行,你们走吧,我回头找麻子算账去。”同学们一听,都散了。
半夜,麻哥和小娟到家了。二兴立马给小娟打了个电话。小娟一看是二兴的电话,赶紧跑到卫生间去接。电话一通,二兴有气无力地说:“喂,娟儿啊,我是你班长。”
小娟说:“哎呀,班长啊,你醒了?我躲卫生间接你电话呢。你现在咋样啊?我明天去看你。”
二兴说:“你让你老公别躲着了。我告诉你,他那两条腿我盯上了,我非给他卸了不可!小娟,我给你面子,我不打死他,但也不会让他好过!”
小娟赶紧说:“班长啊,麻子就这脾气,你可千万别冲动啊……”
话还没说完,卫生间的门“咣当”一声开了。麻子光着膀子,穿着个滑稽的裤衩,问道:“你在干啥呢?”
小娟赶紧捂住手机,麻子伸手就说:“拿来,娟啊……”“你干啥不正经事儿呢?”小娟反问。
“我咋就不正经了?”
麻子气呼呼地说:“别废话,把手机给我!我在门口都听半天了,那小子醒了吧?”说着,麻子一把抢过手机,对着电话那头吼:“你到底啥意思?有话快说!”
二兴在电话那头回应:“那我就直说了,你等着!”
“我等着呢!我现在就去医院找你,再揍你一顿,看你还消停不消停!”麻子恶狠狠地说。
“不用你找我,我去找你!”二兴也不甘示弱。
“你啥时候来?”麻子问。
“我明天晚上去找你,你不是在深圳向西村嘛!”
“我就在向西村,你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我就在村口等你,我一个人都不带,就看你敢不敢来!”麻子挑衅道。
“你等着!”二兴说完挂了电话。
麻子也挂了电话,转头对媳妇说:“你半夜不睡觉,跑去厕所接你班长电话,这么上心啊?”
媳妇瞪了麻子一眼:“麻子,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损?”
麻子一拍大腿:“我损?我还不都是为了你!不然我买这裤衩干啥?你说我图啥?”
媳妇撇撇嘴:“你这嘴真是没遮拦!”
麻子一蹦老高:“我怎么了?我告诉你,就这一次,别说我麻子没度量。娟儿,你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和那小子联系,到时候别怨我心狠手辣。我不打你,我把他给废了,胳膊腿儿全卸了,连那玩意儿都给他拽下来泡酒!”
媳妇一听,赶紧拉被子:“睡觉吧!”
麻子一指:“你给我记着点,心里有点数!”说完,媳妇一扭身跑卧室去了。
麻子在客厅气得翻来覆去,一晚上没睡。第二天一早,他就去了西村。到了西村,麻子还是该干嘛干嘛。
二兴呢,第二天也出院了。他一出院,就直奔广州找兰姐去了。
这兰姐,可不好惹,三任老公都死了,给她留下了一大笔钱。她财产可比朗文涛多出一倍半还多呢!都四十七八的人了,保养得跟小姑娘一样,风姿不减。名下有五座大厦,三座在广州,两座在珠海,还有一两百间门面房,外加自己的生意,这些全是她三任前夫留给她的。
二兴这些年一直给兰姐做夜宵,做完后还留在那儿过夜。
这天,二兴脸上缠着纱布,进了兰姐办公室。兰姐一看,赶忙喊:“我的乖乖,快过来,宝贝儿,这是咋啦?”
二兴苦笑着回答:“兰姐,被人打了。”
兰姐凑近说:“快过来,让姐瞧瞧。这脸咋成这样了?”看了好一会儿,又问:“跟姐说说,咋回事儿?就脸上有伤?其他地方没事儿吧?”
二兴摇摇头:“其他地方没事儿,姐,他当时还想打我命根子,我拼命护住了。”
兰姐一拍大腿:“哎呀,还好护住了,不然姐这心里得多难受……快跟姐详细说说。”
二兴就夸大其词地把同学聚会上的事儿说了一遍,还瞎编道:“姐……”
“他笑话你啥了?”兰姐问。
二兴说:“他知道咱俩的关系了。”
兰姐耳朵一竖:“他还提我了?”
“他骂我靠女人吃饭,还说大姐你这几年行为不检点,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
兰姐眼睛猛地一瞪,大声问道:“他叫啥名字?”
“麻子,住在向西村。”对方回答道。
“是混社会的吗?”兰姐接着问。
“没错,而且还特别爱装。”
兰姐一听,立刻抄起电话拨通号码:“大勇啊,把大柱、老光他们都召集起来,到天河广场集合,咱们一会儿去深圳。”
挂掉电话后,兰姐拍了拍二兴的肩膀,豪气地说:“姐给你撑腰,一会儿咱一块儿去。到了那儿,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看谁敢阻拦?”
兰姐在深圳的那几位公子哥儿圈子里很吃得开,觉得自己在广东的人脉相当硬。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竟敢笑话我,还敢动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他长得啥样?”
“黑不溜秋的,就跟个黑驴蛋似的。”
“行,那就更得狠狠揍他,给他点厉害瞧瞧。你先歇会儿,姐给你倒杯水喝。”
没过一会儿,兰姐就端着水杯过来了。只见杯子里的枸杞、玛卡、鞭和水的高度几乎一样。兰姐脸色红彤彤的,笑着说:“喝了吧。”
二兴看到这场景,赶忙说道:“不是,兰姐,我现在这状态……”
兰姐温柔地一笑,说:“喝了它,喝完可别吐,都嚼嚼咽下去。”
“姐,不行啊,我想休息个两三天……”
兰姐脸色一沉,严肃地说:“必须喝!”
“我等会儿在路上喝,现在实在喝不下,这量也太多了。”
……半小时后,那边的人已经集合完毕。三伙流氓总共来了二百多人。
大姐带着二兴下了楼,上了兰姐的法拉利。二兴负责开车,大姐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兰姐叫来的这几伙社会人,都是她亡夫的手下。兰姐这人很有手腕,老公去世后,她把这几伙人都拉拢到了自己身边。见到这帮人后,兰姐大声喊道:“都给我听好了,一会儿去深圳向西村,把一个叫麻子的家伙揪出来,往死里打。出了任何事儿,大姐我来承担。你们应该知道,大姐和深圳、广东的几个大公子关系可不一般。到了那儿别迟疑,往死里揍。”
普通人可能不太清楚,但这三个社会团伙的人心里明白。大勇走上前说:“大姐,借一步说话。”
“怎么回事?”兰姐问道。
“来来来,您这边。”大勇把兰姐拉到了一旁。
兰姐又问:“怎么啦?”
“要去深圳打架?去向西村?”
“怎么啦,有问题吗?”兰姐反问道。
“那可是加代的地盘。”
“加代?”兰姐疑惑地问。
“没错,就是深圳的加代,那可厉害着呢,大姐。”
“哦,我有点印象,听说过这人。但我们又不是找他,是找麻子。”
大勇解释道:“万一麻子是加代的朋友或者兄弟呢?毕竟向西村确实是加代的地盘,这些年混社会的人都清楚。您看啊,我们敢去东莞打架,可都不敢去向西村。在向西村,没哪个社会人敢猖狂。”
兰姐听后,问道:“他多大岁数了?”
“不到四十岁。”
“这么年轻啊?是做什么的?”
“混社会的。”
“很有势力吗?”
“特别有势力,非常牛。”
“这名字我咋这么耳熟呢,好像听谁说起过。”
“大姐,要不您找找关系打听打听?加代在深圳可不好惹,说打谁就打谁。”
听了这话,兰姐说:“我想起来了,你先回去吧,大勇。”
兰姐拨通了苏燕的电话,说道:“喂,燕儿啊。”
“兰姐呀,哟,您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啦?”苏燕惊讶地说。
兰姐说:“我问你个事儿,你今天忙不忙?”
“我今天不忙,下午打算去海边逛逛,您要不要一起来?”
“不是,你要是不忙,陪我出趟门呗,去深圳一趟。”
苏燕一听,好奇地问:“去深圳干啥呀?”
“这些年你也知道,二兴一直把我照顾得挺好。”
“哦,那个小伙子,你们俩还没断联系呀?”
“断什么呀,往后我后半辈子就指望他了,这孩子特别听话,各方面都很出色。”
苏燕说:“行,您开心就好。去深圳干啥呢?”
兰姐说:“我要去向西村找一个叫麻子的流氓。他打了小兴,我要找他算账,还叫了不少人。手下兄弟跟我说深圳罗湖的加代势力很大。”
“哎呀,那家伙可厉害了,是真厉害呀。”
兰姐说:“我听你提过,你和他关系挺熟的吧?”
“他是我弟弟,我能不熟吗?”
兰姐说:“那你陪我走一趟呗。”
“啊啊啊,我先打个电话问问。”
“别打电话了。燕儿,你就陪我去一趟,小兴这些年对我没功劳也有苦劳,我能不帮他吗?而且我对他也有点感情。人我都叫来了,来了二百多人,我要是不去,那成啥样了?你就陪我去转一圈,说不定麻子和加代没关系呢,行不?”
“啊,那也行,我怎么过去呢?”
“燕儿,我从广州出发,你从珠海走,咱们在深圳会合,咋样?”
“行,兰姐,我听您的。”苏燕挂断了电话。
当天,加代突然飞回了深圳,江林去机场迎接他。一见面,江林就问:“哥,您怎么突然回来了?”
加代说:“下周日,慧敏老哥和金刚要来深圳,说要搞个项目,让我回来一起研究研究。正好后天于海鹏也要来,他说佛山的项目要动工,叫我回来参加剪彩仪式,我不得不回来啊。要不是有这些事儿,我才不想回来呢,这边天气太热了。”
“我还正纳闷呢,寻思哥您有啥重要事儿呢。那走吧,我接您回去。”
加代上了车,跟着江林往表行赶去。
苏燕从珠海出发前往深圳,兰姐也带着小兴和二百多人朝深圳赶来。两个多小时后,两位大姐在深圳碰面了,相互握了握手。看到兰姐身后那四五十辆车,燕姐说道:“你呀,就爱瞎折腾。兰子,你这一天天的,真拿你没办法,这点事儿你还亲自跑一趟。”
兰姐无奈地说:“没办法,我也得要个面子啊。这些年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清楚吗?我那三个老公,有两个半都是混社会的,我自然也喜欢打打闹闹。”
“行,没事的,走吧,这边没人敢为难你。谁敢为难你,我就给加代打电话。我陪你去,走。”苏燕拉着兰姐就要走。
车队缓缓驶来。四五十辆车在向西村门口停了下来。身高一米七,穿着一身黑色蕾丝边小长裙的兰姐站在路口,双手叉腰。燕姐也跟着下了车。小兴站在大姐身后。兰姐一挥手,喊道:“来,弟兄们都下车!”二百多人纷纷下了车。
站在向西村的村口,兰姐大手一挥,说道:“挨家挨户给我找,看看谁叫麻子,把他给我揪出来,我倒要看看这号人物有多牛。”
车队刚在门口停下,消息就传遍了村里。还没等人进村,麻子就接到了电话:“麻哥,村口来了好多人,是不是来找您的?”
“怎么来个人就说是找我的?我又不是这村里的土地公公!”
“不是,我看像是社会上的人,来了好几十辆车呢,不是找您,能有这么大的阵仗吗?”
麻子一听,惊讶地问道:“好几十辆车?真的假的?”
“真的,确实来了好几十辆车呀。”
“我看看,你先挂了吧。”在二楼的麻子拉开窗帘,透过窗户一看,正好瞧见黑压压的一群人往村里走来。麻子刚想打电话,江林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麻子接起电话,说道:“二哥。”
江林问:“你在哪儿呢?”
“我在向西村呢。”
江林说:“代哥回来了,晚上五点去深海国际吃饭。广义商会不少人都会来,你收拾得精神点,代哥晚上还让你去敬酒呢。别忘了啊!”
“啊……啊,行行行,二哥,好嘞。”麻子支支吾吾地回答。
江林听出不对劲,问道:“怎么啦?干啥呢,说话这么含糊。”
“没啥,我在向西村呢。哥,我可能摊上事儿了。”
“出啥事儿了?”
“来了好几十辆车,可能是来抓我的。”
“抓你?你干啥坏事了?啥车啊?”
麻子说:“我看车牌是广州的,我可能出不去了。哥,要不您过来看看?”
江林问道:“你到底干啥了?”
麻子说:“我啥也没干。就前几天我老婆去同学聚会,那个班长可能和我老婆有不正当关系,我就打了他一顿。会不会是那小子找人来报复我了?”
“别胡说八道!你老婆多本分啊,能跟谁有那种事啊?”
“不是,我就是怀疑。”
“你一天天净瞎想,哪有这种事儿?”
“我也不知道,那来这么多车干啥呀?”
“行,我过去看看。”江林挂断了电话。麻子躲在二楼,不敢下楼。
二百多人进向西村去找麻子,兰姐站在村口等着。这帮人在村里找了一圈,问了不少人,可没人说认识麻子,都说不知道。
找了大半天,二十分钟过去,这伙人回来了,跟兰姐说:“兰姐,村里没找到这人。”
兰姐瞅向二兴,问:“你有他电话不?给他打个电话。”
二兴拨通电话,说:“喂。”
电话那头麻子一听,说:“哟,还真是你啊?”
“就是我!你瞅见我没?兰姐,他在这呢。”
“在哪呢?问问他在啥地方?问问他敢不敢露面?”
二兴对着电话大声喊:“来呀,有种你就下楼,让我看看你多厉害?你过来,咱比划比划。”
兰姐抱着胳膊站着,说:“让他下来,兴儿。”
二兴接着喊:“有种就下来,麻子,让你瞧瞧我们的本事。”
这时候,一辆尾号五个九的劳斯莱斯刚好开到旁边,车窗开了半截,二兴的话正好被江林听到。江林说:“瞧啥本事呀?来,我瞧瞧,停车。”穿着一身白西装,里面是黑衬衫黑领带的江林下了车。兰姐回头一看,心里莫名有点异样。
江林四处看了看,没瞅见苏燕,可苏燕先看到他了。她挥挥手,喊:“江林。”
江林听到声音转过头,笑着回应:“哎,燕姐。”两人礼貌地握了握手,江林关心地问:“姐,你咋到这来了?”
苏燕热情地说:“我给你介绍个人,来来来,兰子。”
兰姐慢慢走过来,上下打量着江林,那眼神像要把人看透。江林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结结巴巴地说:“你好,这个……”
苏燕摆摆手,介绍说:“兰姐,我给你说说,这位是加代在深圳的大管家江林,在道上那是响当当的人物。”
兰姐赶忙回应:“啊,你好你好。”
江林看向苏燕,疑惑地说:“燕姐,你这……”
苏燕解释:“我们陪我这大姐来办点事,找个人。”
江林一听,问:“你过来办事?办啥事呀?”
苏燕看向兰姐,说:“兰姐,你跟他说说。”“说不定我这兄弟能帮上忙呢。”兰姐招了招手,大声喊着,“兴儿,你过来一下!”
二兴赶紧跑过来,笑着问:“二哥,还记得我不?”
江林一脸懵:“你是谁啊?”
二兴刚要开口,兰姐“啪”地拍了他一下肩膀,说:“人家都不认识你,说正事儿吧。”
二兴赶忙说:“我要去向西村,找那个叫麻子的。”
苏燕接话道:“对,找个叫麻子的。二弟啊,你帮个忙,把他叫出来。那小子不懂事,打了兰姐的兄弟。”
江林一听,说:“啊,跟我说说,麻子是我朋友,也是我兄弟。到底咋回事,快跟我说说。”说着,他手指向旁边,“小涛,你把车开到村里停好。”
二兴听了,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该咋回应。兰姐双手叉腰,说:“兄弟,要是麻子真是你兄弟,这事儿就好办了。”
苏燕问:“不是,江林啊,这麻子……”
江林说:“燕姐,我就纳闷你咋来了呢。这样,别都站这儿了,这么多人站村口,像要打架似的,影响不好。村里有个酒吧,我带你们进去坐坐,边喝边聊。站村口算咋回事啊?”
兰姐没吭声。苏燕说:“那行,进去吧。”
兰姐却强硬地说:“不用进去了。你把麻子给我叫出来,不管你是江林还是谁。你跟燕姐关系好,你就把麻子叫出来,你看看我兄弟被打成啥样了。”
江林说:“行,我明白了,我打个电话问问。”江林刚要拿手机打电话,麻子就从二楼跑了下来,在后面喊着:“二哥!”
二兴一看,手指着麻子说:“姐,就是他!”
兰姐一看麻子,皮肤黝黑,满脸麻子坑,又胖又丑,一脸嫌弃。
麻子跑到江林身边,恭恭敬敬地说:“二哥!”
江林问:“是他吧?”
二兴说:“对,我打的就是他。”
江林摆摆手,对兰姐说:“兰姐是吧?”
兰姐问:“怎么了?”江林开口说:“有啥事儿,直接找我谈就行。麻子是我兄弟,他在这儿帮我管着向西村呢。”
兰姐一听,扭头就对苏燕说:“燕儿,你听听,跟他说?”
苏燕对江林说:“江林,我跟你说,兰姐是我好姐妹,我俩关系铁得很。你可别因为一个小孩伤了我们的和气。这事儿,你要是想谈,咱们去酒吧坐下来慢慢聊。但今天这事儿,得有个说法。不是燕姐我偏袒谁,那孩子打人了,总得给个交代吧?”
江林回道:“啥说法?谁跟我要说法?燕姐,你要说法,我给你。但她要,不行,她算哪根葱?”
兰姐一听,火了:“你说谁算哪根葱?”
“就说你算哪根葱。”
兰姐大声喊道:“你把那打人的小子给我叫过来,站这儿!”
江林伸手一挡,说:“燕姐在这儿,我不能不给面子。兰姐,我再跟你说一遍,麻子是我兄弟。”
“他是不是你兄弟,他打了我弟弟,你听见没?”
“听见了。就是打了你弟弟,咋的?你想咋解决,跟我说。”
兰姐气得骂:“你他妈的……”
江林也火了:“你他妈的跟谁说话呢?”
苏燕赶紧插到中间,劝道:“你们这是闹啥呢?兰姐,你消消气。江林,你过来一下。”
江林走到一边,苏燕说:“你给姐个面子行不?这小孩我都没见过,你这是闹啥呢?燕姐还在这儿呢,你因为一个小孩在这儿骂骂咧咧的,你看看她弟弟被打成啥样了。”
江林解释:“燕姐,麻子是我自家兄弟。你没见过,不代表我们关系不好,他是加代新收的。我没别的意思,燕姐,这不是给不给面子的事儿。你也知道加代的脾气,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谁的面子都不好使。”
苏燕一听,问:“你的意思就是我也不行呗?”
“燕姐,你这话啥意思?你说你也不行?那你到底想咋解决?”
苏燕接着说:“江林……”不管怎么说,今儿个我苏燕来了。我跟兰姐那可是多年的铁杆关系,好得没话说。想当初我最困难的时候,兰姐那可是帮了我大忙。毫不夸张地说,我能有今天这地位,有一半都是兰姐的功劳。那时候她给了我一大笔钱,还没让我还呢。
江林问道:“姐,你说完了?”
“说完了。”
“行嘞,这事儿我江林可搞不定,我也没法评价麻子,我把我代哥叫来,让他跟你说,成不?”
苏燕摆摆手:“你把他叫来吧。”
“好嘞,我这就打电话。”江林刚要给加代打电话,兰姐一挥手,大声说:“你们去把他给我弄过来。”
江林手指着他们,大声吼道:“你们想干啥?造反啊?谁敢动?涛!”
“哎,二哥。”江林的司机应道。
江林说:“去把向西村的兄弟都叫来,集合。”
兰姐原本抱在胸前的手垂了下来,看着江林。江林说:“你别这么盯着我。今天要不是燕姐在这儿,我非把你腿打折不可,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动手。”
江林拨通电话:“代哥。”
“你在哪儿呢?”
“代哥,我跟你说个事儿。”
“啥事儿?”
江林把现场的情况仔仔细细跟加代说了一遍。加代听后说:“我马上过来,先别动手,别打架啊。”
“我知道,代哥。”江林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向西村跑出一百五六十号人,都喊着:“二哥、二哥。”
江林摆摆手:“行了,都过来,在后面站好。”
兰姐看着这阵势,苏燕可气坏了,埋怨江林不给面子。兰姐问:“燕儿,咋办?”
“没事儿,一会儿我加代老弟过来,看他怎么说。你这小崽子不给我面子,回头我再收拾你。”
兰姐看了江林一眼,嘲讽说:“还真把自己当大哥了。”
江林眼睛一瞪:“你说我啥?”
“我说你啥了?”
“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真把自己当大哥了?才赚几个钱啊?”
江林从后腰抽出短Q,朝天上开了一Q。苏燕吓得一哆嗦。有人大声冲江林喊:“江林,你干啥呢!”
江林没看喊他的人,死死盯着兰姐,怒气冲冲地对兰姐吼:“你哪儿冒出来的?要是不知道我江林是谁,今儿个我就让你长长记性。跑这儿来充什么大人物?来深圳耍什么威风?你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是不是觉得我平时太好说话了?谁敢动一下试试,我让他脑袋开瓢!”
麻子在后面急得直跺脚,大喊:“二哥,二哥!”
江林回头:“咋啦?”
麻子着急忙慌地说:“苏燕可是代哥的大姐,这事儿别弄得太僵。等代哥来了,别让他难做。我听说过这苏燕。”
江林大声说:“等代哥来了再说。代哥没让低头,谁都不许低头,懂不懂?要是代哥来了,真让低头,不光你,我都得低头赔不是。代哥说啥就是啥。代哥没来,咱们在这儿就低头认错,算怎么回事儿?”
麻子说:“我主要是怕代哥难办。”
江林不耐烦地说:“这不是你该C心的。”
正说着,加代的车到了,马三、丁健、郭帅跟着他一块下了车。加代一下车就喊:“燕姐,你咋来了?”
苏燕回头说:“老弟,姐得说说你,你办的是啥事儿啊?过来。”
“姐。”加代赶紧和苏燕握了握手。
苏燕没好气地说:“还知道跟我握手呢?你看看这事儿咋整!你看江林那副德行,还拿着把短Q,想干啥呀?”
“咋回事儿?你过来跟我说说。”加代拉着苏燕到一边。
苏燕问:“麻子是你兄弟啊?”
加代点头:“是我兄弟。”
“啥时候收的?我咋不知道呢?”
加代说:“我啥事儿都得跟你汇报啊?姐,最近才收的,时间不长,你没见过。”
“关系咋样?”
加代说:“关系还能咋样,也是我兄弟嘛。姐,你想咋解决,跟我说说。”
原来兰姐以前帮了苏燕大忙,她俩都二十多年的交情了。苏燕说:“兰姐叫我过来,我能不给面子吗?二兴是兰姐那边的人,被打成那样了。兰姐带了这么多人,其实就是想要个面子,没别的意思。”估计就是把人拉过来,打几巴掌消消气得了。就算江林来了,说赔点钱也行啊。可这江林倒好,来了啥也不说,直接就把短Q掏出来了。你这拿Q出来吓唬谁呀?这事儿……代弟,我跟勇弟说这事儿合适不?”
“姐,你说完啦?”
“说完了,你看这事儿咋整啊?代弟,你聪明,你给拿个主意。”
“那行,咱俩关系咋样?”
“那还用说,好啊。”
“我是不是你弟弟?”
“是啊。”
“那我以前帮你够不够意思?”
苏燕一听,说:“你这话啥意思啊?”
“姐,我就问你,之前我跟徐刚打架,从珠海一路打到广州,我就问你,我代弟对你够不够意思?你要说不够,今天这事儿你爱咋整咋整,我都听你的。你要说够,那你听你代弟一句劝,行不行?”
来源:灰原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