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锡悦,抽象之“王”

棒子影视 韩国明星 2024-12-04 15:10 18

摘要:拍出来的政治题材电影可以起名《首尔之春之首尔之冬》,言情片可以起名《为红颜》,短剧可以起名《甜蜜宠恋:总统老公宠上天》。

文 | 佘宗明

恭喜韩国电影界,又有新题材了——都是拜现任大韩民国总统尹锡悦所赐。

拍出来的政治题材电影可以起名《首尔之春之首尔之冬》,言情片可以起名《为红颜》,短剧可以起名《甜蜜宠恋:总统老公宠上天》。

作为故事主人公原型的尹锡悦,这会儿距离在总统身份前面加个“前”字,几乎可以读秒了。

他用一场事先并未张扬、事后止增笑耳的闹剧,提前宣告了自己政治生涯的Game Over,也为自己贴上了新标签:抽象之“王”。

向佐、叶珂的抽象,顶多是给网民们增加些八卦谈资。

尹锡悦的抽象,却是给韩国民众带来了惊魂一刻——据说很多韩国人听到“紧急戒严令”后都为之震惊:“这真的是发生在2024年吗?”

但这起闹剧刚开头就被喊咔,证明了:韩国终究是韩国。

一个抽象的总统,遇上了一个在某些方面并不那么抽象的韩国,结局就是,他没法在“王”的盛宴上接着奏乐接着舞。

01

都说“政治是一门艺术”,结果尹锡悦在“艺术”前加上了“抽象”二字。

他确实很会“玩抽象”:祭出“紧急戒严”这么一波很刑的操作,就是最直观的注解。

对许多韩国年轻人来说,上次见到“紧急戒严”,恐怕还是看《首尔之春》时。

这场风波,完全可以被他们列入“此事只应史书有,现实哪得几回闻”的活久见系列。

要知道,在“釜马事态”结束后的44年里,“军管”“戒严”已被韩国人扫进了历史垃圾堆。

特别是进入第六共和国“文民政权”后,现代韩国社会习惯了历史的车轮向前,还没经历过“戒严”的回锅。

过去四十余年里,即便韩国党争再厉害,都没有哪一方动用过戒严令来搞垮对手——用戒严令来对付反对党,不是降维打击别人,而是自己降维打击自己。毕竟,这跟民主的信条相悖。

戒严是确保秩序的“公器”,不是党同伐异的武器,又没有战争、叛乱,你戒哪门子严?

但总有些人试图用特例打破惯例。

在韩国,这个人就是尹锡悦。他宣布戒严的名义是:剿灭亲北反国家势力,维护民主和宪政秩序……

问题是,他面对的国民,是看过《出租车司机》《华丽的休假》《首尔之春》《南山的部长们》《第五共和国》和《首尔之春》的。他们能信?

政治投机分子的谎言,遇到那些习惯“颅内高潮”的人,当然是一骗一个准。

碰到那些对政客话术免疫的人群,就只有“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我不要你觉得,我只要我觉得”的份儿。

于是,尹锡悦就这么凭实力把自己跟韩国历史上尘封已久的人名——李承晚、朴正熙、全斗焕等,凑在了一起。

02

尹锡悦启动“戒严”按钮的措施很抽象,宣布“戒严”的动因也很抽象。

听上去,他宣布戒严的理由有一大堆:什么国会垄断立法,什么国会恐吓法官,什么“肃清乱党”……

但有人早就总结出了“省流版”:别动我老婆。

在许多人看来,尹锡悦宣布紧急戒严,最直接原因就在于,针对韩国第一夫人金建希丑闻的政治声讨声势越来越高。

这固然有政治问题花边化的意味,但结合尹锡悦的言行看,说他宠妻不过分。

某种程度上,因为陷入收受迪奥名牌包包的丑闻,金建希已经成了尹锡悦声誉的“负资产”。

这里得说下,怪就怪,身为总统夫人的金建希没有及时“走进珂学”——黄晓明前女友叶珂早就说过了:迪奥的衣服特别不保值,包也特别不保值,鞋也特别不保值,买它就是亏!

但尹锡悦身上表现出了很多女性心中“人类高质量男性”共有的特点:宠妻。


不知道尹锡悦的人谓之“冲冠一怒为红颜”,知道尹锡悦的人都知道,他已经为红颜冲冠N怒了。

就因为小娇妻的“骚操作”——学历造假(并非韩国顶级高校博士生)和履历美化(剽窃他人“成果”放在自己简历里),尹锡悦当年差点就跟第20任韩国总统的宝座失之交臂。

等到尹锡悦上任后,他的小舅子跟岳母即金建希的兄弟与母亲,又被曝出“受贿”、“财务造假骗贷”等问题。

再加上金建希“眼神杀”等名画面,部分韩国网民将她视作“韩国第一作精”,尹锡悦的支持率下跌至17%,就少不了金建希的“助攻”。

可尹锡悦偏偏利用职权之便擦屁股上瘾。

韩国人不是不能容许耙耳朵,但很难容忍曾为检察官的总统对妻子涉贪腐问题包庇,也很难容忍尹锡悦在司法问题上双标——这可以归为一句拷问:你为什么不拿出调查朴槿惠、文在寅、李在明的态度来对待自家人?

所以,金建希就成了尹锡悦的“软肋”。

尹锡悦将“软肋”暴露在反对党面前后,必然成为朝野撕裂的新出口。

03

押上政治声誉做赌注去“无底线宠妻”,本就抽象,再押上政治前途摁下“戒严”按钮,更抽象。

考虑到尹锡悦宣布戒严时国会里已聚集了大批议员,戒严司令部1小时才成立,这无疑是给抽象指数再加码。

如果抽象的尹锡悦遇上的是一个抽象的韩国社会,那他兴许还有赌赢的机会。但,制度机制已经将韩国社会在某些方面的抽象给抽干了。

对于他领衔演绎的这出所谓的“123政变”大戏,我个人给出的总结是:“压缩的民主化”+首尔之春后遗症间歇性发作=韩国“四十年未有之大变局”。

说是“压缩的民主化”,是因为韩国社会转型没有经历欧美国家转型那么长的历史缓冲期,社会政治形态没有欧美国家那样稳态。

韩国学者张庆燮曾说过:同为追赶西方现代性、为所处劣势感到不安焦虑的后发国家,“压缩现代性”是亚洲国家共同的地区特征。“压缩现代性”具体表现为:国家政体、官僚机构、工业组织、地方社区、学校家庭,都收到“传统+现代+后现代”和“本土+西方+世界主义”等奇怪的混合意识形态的支配。

他认为,韩国一方面实现了前所未有的资本主义工业化、政治民主化和社会结构改革,另一方面又坚持强烈的家庭中心主义,这导致了韩国人家庭关系的紧张。

将“压缩的现代性”理论挪用到政治转型层面也成立:韩国从肃军政变的阴影下走出来,总共不过40来年,虽然成功实现了政治转型,但转型曲线整体偏陡峭,呈现出了“时空被高度压缩”的状态。

其伴生症结就是,复杂的地缘政治形势跟财阀政治问题没能同步解决,这给党派之争趋向恶化留下了巨大罅缝。

这次来得匆匆也去得匆匆的戒严,不过是韩国党争白热化的一次高烈度爆发。

而尹锡悦为了自身政治利益不惜挂D档的做法,就是首尔之春后遗症的间歇性发作——他错误地以为,他还能隔空致敬下那位“全”姓前辈。

然而,他赌错了。现在的韩国早就不是四十多年前的“第五共和国”了。

天时、地利、人和,没一样支持他。要不然,李在明们就没那么容易就直播翻墙进国会了,军方就不会那么轻易地“枪口抬高100公分”了,执政党和在野党也不会齐声谴责他了。

国民观念转型,是制度文明韧性的根源。

当“江汉不会倒流”成了国民观念变迁基础上的共识,那就不是谁想撼动就能撼动的了。

04

世界不一定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但尹锡悦的精神世界大概是——尤其是从他从历史垃圾堆里捡起“戒严”这把武器后。

结果显示,韩国人普遍没有为给自己疯狂加戏的政治小丑做群演的兴趣。

强烈推荐尹锡悦夫妇在出来后,去参加韩版《再见爱人》——如果韩国会引进这节目的话。

那样他们就不会浪费自己在“搞抽象”上的天赋了。

来源:数字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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